捡来的白花变霸总19
第十九章
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空隙洒在床上，张哲瀚闭着眼睛皱眉，下一秒听见脚步声，随着窗帘拉动，那抹光也消失了。
他缩了缩身子，想继续睡觉，耳边传来好听的声音：“懒虫，该起床了。”
起床？才不要，自己浑身酸疼，怎么可能轻易离开这柔软的床。
他把被子向上拽紧，只留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在外。
“九点要开会。”好听的声音继续提醒。
小张总极不情愿睁开眼，尝试挪动身子，紧接着又放弃，在脑中过了一下今天会议的内容。
大概率是个冗长的会，想到要坐在那里一上午，他撇撇嘴，嘟囔道：“难受，不去了。”
龚俊冰凉的手掌覆到他额头片刻，又探了一下自己的温度，才放心下来，笑意盈盈问：“那要怎么跟公司说。”
撒谎还不会吗？小张总满脸不屑，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可以，比如说自己发烧了。
他也的确这样跟龚俊说，只是见到那不怀好意地笑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等想明白后，耳根不免悄悄红起来。
龚俊把手探到被子里捏他细窄的腰身，感受到手下的皮肤颤栗浮起一层细密凸起，才停了动作，似笑非笑道：“这样说会显得我不够体贴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张哲瀚把头缩进被子，逐渐看清身上的红痕。
本来也没有多体贴。
不过昨天事后，他的确很仔细地帮自己清理，小张总回忆起在浴室里的情形，脸上更红。
被角掀开，龚俊的气息涌进，在密不透气的空间里，两人来了一个甜腻腻的早安吻。
早起的时候本就禁不住撩拨，小张总在理智出逃的最后一刻将龚俊推下床。
***
难得的一天假期，张哲瀚理所应当在家享受，他打开电视找出龚俊参加的那期综艺节目，喜滋滋看了起来。
只是这样悠闲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，午觉刚醒，他就接到公司的电话。打电话的是向文红，语气火急火燎，说是出事情了一定要自己去解决。
不知道又起什么幺蛾子，张哲瀚无奈也只得起身，缓慢地穿上衣服，又缓慢地出门。到了公司门口，他还特意调整了一下步伐，免得大家看出自己奇怪的脚步。
办公室里跟动物园一样热闹，闹哄哄乱做一团，见到他进来，所有人才都噤了声。
张哲瀚没注意其他，只看到龚俊斜倚在窗边，表情冷冷淡淡。余小雨站在他旁边向自己耸肩。
再里面，被人向动物一样围观的，就是今天的主角——燕辰。
印象里这个小明星长得也算标志，只是现在红肿着一张脸，嘴角还有血迹，眼睛里噙着泪珠，将掉未掉。
向文红见主事的来了，腰板挺的笔直，尖利的嗓音直穿耳膜：“张总，同事之间还能做出这种事，摆明了不把公司放在眼里。”
张哲瀚点点头，随口问：“谁干的？”
“龚俊，还能有谁，”向文红伸出手指向窗边的当事人，“他现在仗着你的关系，在公司无法无天，燕辰不过跟他说了几句话，就被打成这样。”
说完，她把燕辰拽到跟前。
好好一张脸被打成这样，下手真够狠，只是龚俊平日里待人都是客气居多，这不像他的作风。
他抬头用眼神询问，龚俊倒是坦荡荡点头，一副他就该揍的样子。
“你俩都说什么了？”
张哲瀚看向燕辰，他自然不相信龚俊会无缘无故这样。
“我就是称赞了几句，说他最近人气挺高，还接了电视剧，”燕辰肿着眼，边说话边掉泪，“他大概误解我的意思了。”
这谎撒的，一点技术含量没有，张哲瀚摇摇头看向龚俊，示意他解释一下。龚俊只是斜着眼看燕辰，面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，却不为自己辩解一句。
燕辰说的前半部分，的确是实话。
今天下午，两人在公司走廊遇到，燕辰阴阳怪气说他资源好，对于这种人他一向懒得理会，直接绕过他走。
谁知燕辰不作罢，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，趾高气扬说：“别以为爬上张总的床，就可以高枕无忧，你可以打听打听，他的床一年接待没有一百人，也有五十人……”
当然，他大概还想说什么，只是龚俊没给机会，直接一拳挥过去。这拳力道特别大，燕辰鼻梁上的眼镜直接飞出去，脸登时肿了起来。
只是燕辰在方才的表述中，刻意隐去后半部分的话，而龚俊更不会在众人面前重复那些有损张哲瀚声誉的内容。
向文红对这些一无所知，继续不依不饶道：“张总，我们知道龚俊是你的人，但凡事也要讲个道理，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，但他再狂妄，也不能随手打人，这次一定要给个说法。”
龚俊的资源好过燕辰，又得张哲瀚欢心，她早视他为眼中钉。
“你想要什么说法？”张哲瀚不紧不慢开口，似乎并没把这件事情看太重。
向文红心里一横，直接说：“他这样的人，不配做演员，也不配留在我们公司。”
直接要扫地出门？未免野心太大。
张哲瀚缓缓眯了眼，冷声道：“人员去留问题，就不劳红姨费心了，再说……”
他拿起手机来到向文红身边，带着几分讥笑：“什么样的人配留在公司，这样的吗？”
手机屏幕里是两人的微信聊天对话框，签约当天向文红为诱张哲瀚来参加聚餐，发了一张燕辰风情万种周旋在各位高层身边的照片，只是造化弄人，谁能想到这张照片最后反倒成了把柄。
向文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，又不想这件事不了了之，憋足一口气做垂死挣扎。
“不管怎么样，他打人是事实。”
张哲瀚渐渐冷起脸，声音不带任何温度：“小学生挨打了要找老师，你们也是小学生？”
围观的人看明白风向，纷纷开始劝说。
“我看就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吧。”
“就是，张总可没义务管个人恩怨。”
“不如就让燕辰跟龚俊对质，谁有理，咱们就站谁。”
“龚俊到现在一直没讲话，应该听听他的说法。”
大家一窝蜂拥到龚俊面前，想看这个表情淡淡的小明星如何为自己开脱，谁成想他只是万般不屑道：“他不敢跟我对质。”
这打人的倒成了大爷？
不明就里的向文红火冒三丈，推搡着燕辰让他出头。事已至此，燕辰不敢说实话，小张总护短意味明显，他更不敢再胡诌八扯。
人群中不知道谁出了声：“公司监控都有拾音器，查一下自然清楚。”
燕辰眼神慌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，看起来倒像是犯错的那个。围观人面面相觑，对谁是谁非心里也大概有了预判。
龚俊不再说话，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扶上额头，食指第一个指节处有一抹细细的红丝，是被燕辰眼镜刮蹭到。
张哲瀚盯了那抹红良久，眼神里有不易察觉的情绪。他单手从抽屉里取出创可贴，慢慢走到龚俊面前，又慢慢贴在他指节。
一切好像慢动作定格，要传递的信息也显而易见。
事情到现在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，众人拉扯着散开，燕辰把手探到后面拽向文红衣摆。
向文红白了他一眼，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，也不再追讨，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出去了。
事情虽然结束，但终究闹得沸沸扬扬，向文红面子上挂不住，朝燕辰发了一通脾气，重重坐在椅子上拨通电话。
“最近盯紧点，别错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。”
明里暗里，阳谋阴谋，她在暗在阴，这口气，早晚也要撒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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